融入主流的身教
練球日期:2011年3月22日、3月24日
文章:塵埃

3月22日
例行的掃拖完地之後,和這群女孩子們分享上星期的練習。
為了要瞭解上星期他們記得了多少人,
我第一個問他們:「上星期四分組四打四時,北科的姊姊有誰和你們同組?」
西瓜很快地回應:「有!小瑄!」
我問了:「還有別人啊,你們是在二打二嗎?」
西瓜:「啊....別人叫什麼我忘了。」
阿潘:「................」
看了他的反應,我問他:「你進球前,誰傳球給你?」
阿潘一臉很不好意思笑著比:「忘了。」
只有田徑芙還有印象,但很模糊,
一直在那比:「山....山...什麼山啊?阿山嗎?」
好吧,那你們能記得那位姊姊的名字?
結果大家一致記得的是:小瑄,還有被改名的「阿」山,因為「山」真的很好記。


好吧,認識人和記名字是需要時間的,
沒關係,慢慢來。

這一天,我有輕度的焦慮感。
因為我發現Pei 叫西瓜,回到宿舍拿他的運動褲給我換,
這種被強迫披戰袍的感覺,讓我很能體會第二次世界大戰老兵的心情。

發現這個球場,最恐怖和最可惡的是Pei....
蔣教練很能體恤我的心情和體能,跟我說不行了可以休息,
但是休息沒多久都會被Pei 給「抓」到球場上,
左一句我說:「你休息太久了吧!」
右一句跟蔣教練說:「不要讓他休息!要逼他!」
然後偉珊還會有點興災樂禍地對蔣教練說:「10會上去是被Pei逼的。哈哈。」


而阿潘真的進步很多,除了去廁所「整理體能」之外,
幾乎沒有休息。


有新教的傳跑、跑傳的技術了,
為了讓學生更能瞭解傳跑和跑傳的原理,
我們先以分組教學,慢慢指導學生,等學生會了,
再和北科姊姊們一起練,效果很不錯。


後來的四打四,學生們的時間也到了該回宿舍,
而Pei 一直叫我和偉珊輪流上去,
但是,我寧可被你打死,我也不要!
於是可憐的偉珊,就這麼地一直跑,一直防守.....
我只上去一次之後,結束了這個有輕度焦慮感的一天。


第二天的星期三,我們去練壺鈴,練完在休息區裡,
只見Pei 和尤小璇交頭接耳不知在講什麼,
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,一定又是在講星期二練球的事。
果其不然,尤小璇跟我說了一句:「你這樣老是休息,跟阿潘有什麼兩樣?」
我很快地回應:「阿潘是坐下來休息、我是蹲下來休息,而且我不會哭著喪臉。」
想拿鄧教練的激將法,呵呵,門都沒有!門都沒有!門都沒有!


3月24日
不想面臨的星期四到了,而學生要考試,
所以做完重量訓練之後就回宿舍。
在做重訓的時候,阿潘不過就是被我糾正仰卧起坐的姿勢,
就跑去廁所「整理情緒」,
原來廁所是阿潘整理自己的好地方啊,
除了整理儀容之外,還能整理心情和整理體能。

今天在他的日記上看到:「010害我,後來我的腹部很痛。」
我也很想在上面寫:「和你相比,Pei 害我全身都痛,我對你很仁慈了。」 

因為人少,所以在練習基本傳球上籃幾乎都是一直跑,休息時間變少,

但不知為什麼,我居然從頭到尾都全程參與,當然我也覺得快要沒命了。
不過我看到了小白,這還讓我滿開心的,因為看到小白,
我就會很希望,我們的阿潘能像他一樣。


後來的傳跑和跑傳練習,我得到了婉君教練的一個眼神,
那是「很想要把我殺死」的眼神,
我想北科大的每一位姊姊,應該很常有這樣中槍的經驗吧,
我想起了動不動就去廁所整理自己的阿潘,不由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,
什麼時候阿潘才能從脆弱的性格轉變成堅強的性格?

後來的四打四,這個讓我的焦慮感變重了,
不過後來的融入,不知為什麼引起了很奇怪的化學變化,
只要是防守到小瑄,我都會有一個念頭:不要讓他進球!
當然這是在我有很充份的體能條件之下。
這個念頭比防守北科的任何一個人還要強,
反之,如果讓小白進球,我還會覺得「很好!非常好!」。


整場的進攻,都是很「盲目」的,
但是我覺得自己終於跑出了「傳跑」的動作,
當練習結束後,輕度焦慮感也掃之一空,
不過坦白說,今天的融入主流的身教,我覺得還不錯!


要教學生怎麼進攻和防守,需要親身體驗學習,
這是我認同Pei 的觀點,而說服自己的,
需這也是一個特教教師,在融入主流的身教中,在第一陣線上的學習,
而在融入主流裡,必需要把任何人或是任何的資源,當成自己的老師。


謝謝這天球場的參與者,
不論是讓我眼睛一亮的小白,
或是可以激起我那死戰到底決心的小瑄(沒那麼嚴重啦,我還想要活命。)
還有一直抓我去球場的Pei(虛偽),
以及一直被我推上去當擋箭牌的偉珊,
希望我還有體力可以持續下去! 


PS.如果大嬸想要認識可魯,我這兒有資源,「認識」就好,不必用上....

Comment

0 Responses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