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妹們收兵(一)
練球日期: 2010年12月13日
文:10

星期一,由於要慶祝教練的生日,所以籃球停練。

我跟這群小妹妹們說,籃球停練,
但我無法從他們的表情上解讀,他們聽到籃球停練的感受。
跟猴妹說:「今天籃球停練。」
猴妹面無表情點點頭:「哦~」
繼續面無表情地跟我說:「今天我們要留下來打鼓。」
我只有很扼要地說了一句:「加油!」

跟簡天鵝說:「今天籃球停練。」
簡天鵝擺出他的招牌皺眉臉:「啊~~!」
我腦海裡閃過一句問號:「你這個『啊』是什麼意思啊?」
簡天鵝跟我說他上星期五出去玩,玩到全身酸痛...
(繼續皺眉到底)
我很不清楚,他的皺眉是因為不能練籃球,
還是因為全身酸痛?
我只是很扼要地說了一句:「好好休息。」

而陳小妹,聽到我停練的消息,
微微地「嗯~」之後,神遊他的太虛世界....
(慣有的分心~)
比我還要扼要!

最有精神的就是田徑芙,表情像軍人很慎重地接受命令,
用很有力的手語回應:「我知道了!」
不過比完後露出笑容,
我想,我下達的是不是同等於:「你表現良好,放你假!」

跟教練在一起,就像是處於二種極端的世界,
籃球的地獄,美食的天堂,
卻又充滿複雜的情節,
地獄也不全然是痛苦的,
因為換得的身心是強健的;
天堂也不完全都是美好的,
因為代價就是,要吃很多很多,吃到教練滿意為止....
教練還不滿意,一直說我們吃的份量「太少了」。

教練終於看了那部聽見2009,
她對我們說出她的感言:「我為什麼要對你們那麼嚴格啊?....」
啊,教練您到現在才知道啊!
教練好像邊看邊掉淚,
連她的東方老公在旁邊看了:「你在幹什麼呀?」
明明是很感性的感言,可是我們聽了,卻笑個不停。

很奇怪,除了周超人和璇璇受傷掉淚那一幕,我笑不出來之外,
其他的我卻是從頭笑到尾,
尤其是巴比,被教練修理後,
還要導演回去幫忙把字幕打出來,
因為「不知道當下教練罵的是什麼」,
這個畫面對我而言,就是很好笑,
沒想到教練看了卻很傷感地嘆氣,
「唉,巴比不知道我在罵什麼,卻還認為是他的錯,唉,真是...」
最後還是吐出了一句:「真是...很棒!」

球員心好痛,教練的心何嚐不也是更痛?

教練重述了當時的情形:「傳球失誤沒關係,但是要努力去救球啊!」
但是回顧當時巴比放棄的樣子,
教練還是忍不住做出了扭脖子的動作,鼻孔微微地噴出了殺氣,
原本很傷感的臉,回到想揍人的樣子。

教練很無奈地說:「用吼的,你們聽不到,怎麼辦呢?只好用打的!」
教練還問我們,有沒有被他打過,
我想,沒被他打過,就不算是教練的門徒了,
我還被教練用球砸過呢,
因為那時候教練嫌我跑太慢,用吼的聽不到,
我們之間又有一些距離,於是,教練乾脆選擇了最快的方式,
「咻~~~!!」地傳來一擊!
不偏不倚砸中我的腳,我的腳就像是觸了電一樣,
快馬加鞭地衝刺....

練習賽時,快攻上籃不進也是一樣,
教練看到我就差那麼一點進籃,馬上大喊比賽暫停,
氣呼呼地走過來,拿起球往我一砸:「給我認真一點!」
接到他那麼氣憤的一球,
只好重覆又重覆練傳球上籃,直到教練滿意為止~

不過,我從來沒有為教練揍人而掉淚,
甚至是送到急診室把傷口切開,把膿和血推擠出來,
那種不上麻藥的痛徹心扉,
頂多只是讓我在醫院裡狂吼,也沒讓我掉淚,
我掉淚的情形有三個,
一是我媽來亞東看我,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,
其實我很不希望任何人到球場來看我,包括我的家人,
一見面,那種好不容易築出堅強的心,會被瓦解的,
我不想讓自己那麼脆弱,我很擔心,一旦脆弱,我怕會撐不下去。
二是進駐華國飯店,我們在中崙球場操兵,
教練特別安排幾個男生和我練習一對一防守,
當男生累得喘噓噓時,速度變慢,教練就換別的男生,
我仍然持續不休息,那時候不服輸的心被激發出來了,
因為覺得比賽都要到了,為什麼還是防守不出水準呢?
心一急,淚水和汗水就這麼一齊下來了....
三是,我們輸給中國~~~~

所以,教練,我們的淚,不是畏懼您的教鞭,
而是恨自己不夠好!

教練說:
「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經驗,一輩子難忘,讓我們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!」
我想,我們之間存在的,不只是一輩子的情,
還有後續的影響!
且讓,後續的影響,讓我們一輩子的情,都將更有意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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